满智法师
满智法师(公元约190?~19?年)
四川重庆郊区的北碚缟云寺,为「汉藏教理院」的院址。这是近代佛教改革派领袖太虚大师、在民国二十年(一九三一年)所创办的僧侣学府之一。事缘民国十九年(一九三○年),太虚大师应四川佛教会之请,入川弘法,因受四川省主席刘湘邀宴,到刘氏见面。刘湘谈到欲选派汉僧入藏留学,以沟通汉藏文化。太虚大师告以,不如在四川设立一所僧侣学校,集合汉藏僧青年加以培育,作为促进汉藏民族团结的桥梁。《太虚大师年谱》记载此事曰∶
(十月)某日,刘甫澄(湘)于杨柳街招待所,欢宴大师。谈次,刘拟选派汉僧入藏留学,以通汉藏之文化友谊。大师因告以世苑之组织,不如先就川省设学校,集汉藏僧青年而训教之为便。潘仲三、何北衡、壬旭东、王晓西等题其议∶何北衡建议,以衰废不堪缟云寺为院址。汉藏教理院,即缘此发起。
太虚大师回到上海,于民国二十一年(一九三二年)元月,命他身边的学生、四川籍的满智到重庆去负责筹备事宜。所以汉院之开办,满智法师的贡献实多。
满智是四川省嘉定县人,出生年代及早年生活不详。青年时期在四川乐山乌尤寺出家。民国十一年(一九二二年),太虚大师于武昌创智办「武昌佛学院」,满智由四川负笈湖北,考入武院第一期。是时武院创办伊始,号召力颇强,太虚大师任院长,大觉法师任学监,教师有空也法师、善因法师、史一如、杜汉三、陈济博等人。这一期的学生,出家缁众有法尊、法舫、漱芳、能守、默庵、会觉、观空、严定、量源、满智等;在家白衣有程圣功、陈善胜(后来出家法名净严)、张宗载、宁达蕴等。王又农、陈维东等亦住院旁听。后来有继续入学者,学生最多时达到百人。满智在院,戒行精严、课业成绩优良,深受太虚大师重视。
武院学制原定三年毕业,唯以学生程度参差不齐,施教困难,太虚大师决定将这一期学生提前毕业,即是把第二、三年的课程,浓缩在第二学年中一年授完,第一届学生在民国十三年(一九二四年)七月毕业。在毕业之前,在日本学东密的大勇法师回国,到武汉开坛传法,掀起了一阵学密的热潮,武院学生也趋之若骛。后来大勇到了北京,在北京的慈恩寺成立「藏文学院」,打算到西藏学法。武院的毕业生中观空、严定、法舫、法尊等十多人都到北京入学。而满智不附和众人行动,他单独顺江东下,到南京考入欧阳竟无大师主持的「支那内学院」,学法相唯识之学。这时是支那内学院全盛时期,名师如吕秋逸、汤用彤、邱希明、王恩洋等均在院任教,满智学习唯识,昼以继夜,于佛学奠下深厚的基础。
民国十四年(一九二五年)冬,日本召开「东亚佛教大会」,中国佛教界组团参加,团员二十馀人,包括太虚、道阶、 虚、持松、曼殊揭谛、佛智、弘伞、开权诸法师,及王一亭、韩清净、胡瑞霖、杨鹤庆、刘凤鸣、韩哲武、张景南、张宗载诸居士,太虚大师为团长,召满智随行,担任大师记录员。满智也随行参加了这次东亚佛教大会。
民国十六年(一九二七年),太虚大师受请出任厦门南普陀寺住持,兼闽南佛学院院长。大师到厦门晋山视事后,召满智到闽南佛学院任教。闽院开课后,以副院长常惺法师远赴云南,院务由蕙庭、会觉、满智共同维持。是年冬,闽院发生学潮,一时之间未能解决,致院务陷于停顿。会觉先离院去了南山寺,过了春节,蕙庭与学生代表传戒(即后来的巨赞法师),赴杭州向太虚大师报告经过,迎大师赴闽。院务由满智一人维持。后来太虚大师派大醒、芝峰二人到院,处理学潮,闽院恢复正常,满师仍在院任教。
民国二十年(一九三一年)初,满智又应太虚大师之召,赴上海接编《海潮音》杂。事缘民国十七年(一九二八年),大师将赴欧美弘化,无暇兼顾《海》刊,拟暂时停刊,得泰州钱诚善、王诚普二居士发心,愿负编辑任务,及负担全部经费,因之《海》刊在泰州发行三年。至是《海》刊迁至上海佛学书局,由满智继任编辑。在早期的《海潮音》杂的编辑中,以大醒、芝峰、满智三人,所编辑的刊物最具特色,对于佛教的影响启发也最大。
及至民国二十一年(一九三二年),汉藏教理院在重庆设置筹备处,大师以满智为四川籍,人地相宜,命满智由上海入川,到重庆负责筹备。满智于半年之间,把一座破落不堪的缟云寺,整理成一所教学的学府。太虚大师乃命满智为汉院教务主任,负责院务;由超一为事务主任,以柚卢、慧松等为教师。是年璁假招生,于八月二十日举行开学典礼,太虚大师亲临主持,以「澹宁明敏」四字为校训。
汉院初创,百废待举,满智主持院务二年,以辛劳过度,患了喀血病(应为肺结核症),因而辞职。太虚大师乃命遍能主持院务。后来法尊由西藏归来,继任教务主任,代理院务,维持到民国三十八年(一九四九年)。
满智法师离开汉藏教理院后,以后的事迹因文献欠缺,就无从查考了。
(于凌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