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足山朝圣：佛在前生做菩萨时，为何对迦叶佛口出粗言？

（略释）后来一时，树提梵志与五个亲友正在河水边，此时佛眼观知五人过去善根已成熟，于是瓦师在佛力加持下，为化导此五人而来到河边，对树提梵志说：‘我们一起去迦叶佛这里礼拜供养、尊重赞叹以积累资粮吧，诸佛出现世间甚为难得！’

树提梵志听到瓦师这么赞叹迦叶佛，故意不去，因为若是马上同意的话，他觉得这五人还有疑心，于是瓦师于佛恭敬故不顾法令而强牵着梵志的头发而令趣向佛所，于是这五个人也觉得奇怪，想知道为何这个人竟敢冒此天下之大不韪。

因为此时的法令规定，若有人擅自捉他人头发，若是被此人告官的话，这个捉人头发的人当被处死。此时这五个人也因此起好奇的心理而随逐树提，心想，‘这如来法有什么功德能令这个瓦师不惜身命，冒着死罪捉着树提头发牵至佛所礼拜供养、尊重赞叹？’就如现在世间的人对于别人的是非八卦很感兴趣，此时这五个人也是如此，想要一探究竟而跟随来到迦叶佛所。

此人一到看到迦叶佛后，即刻忆念过去世中在佛前所发誓愿而于佛所生信敬心，生信敬心后就在迦叶佛前呵责树提说：‘诸佛世尊具足如是不可思议威德之力，若是早能听闻的话，有谁于如是人天导师不起敬信？’

此时五人见迦叶佛相好庄严以及闻佛辩才得入法要，因此复发无上菩提心，此时迦叶佛见五人已经于菩提得定解，于是就为演说菩萨藏微妙法门、种种总持陀罗尼、无生法忍金刚句次第为其开示演说，此时五人即于会中成就无上法忍得不退位。

我如今已得具足一切智，若那时树提梵志赞叹迦叶佛而不赞外道师，此五人若能跟随前往佛所的话是不可能的，何况能因为见佛而生敬信，因敬信闻法而成就无生法忍？树提梵志为了这五个人趣入菩萨乘故以般若智慧示现方便而于迦叶佛作此粗言。

因为已成就无生法忍的菩萨对佛、佛所成就无上菩提以及种种方便心无疑惑，见诸法实相故，是名菩萨行于方便。

（原文）善男子，复于异时，树提梵志与彼五人至河水边。尔时瓦师承佛神力为化五人故复至其所，向树提梵志作如是言：‘汝可共我至于佛所礼拜、供养恭敬、尊重赞叹。诸佛世尊出世甚难！’

彼树提梵志闻瓦师叹，故不肯去。彼时瓦师寻前以手捉梵志发，强牵将去向于佛所。彼时五人倾心随逐树提梵志遂至佛所。

时国常法若捉他发，设其告官，捉者应死。尔时五人生邪见，见树提梵志他捉其发，心倾随逐‘彼如来法有何功德，乃令瓦师不计死罪、捉树提发将至佛所礼拜供养恭敬、尊重赞叹？’

尔时五人其心倾向至迦葉佛所，既得见佛，本愿还发生信敬心；生信敬心已，即于佛前呵责树提：‘如是世尊有如是威德，如本闻已，何得心不信敬？’

善男子，尔时五人见迦葉佛威德又闻辩才，还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尔时迦葉佛见五人已得专心，为说菩萨藏，不退转轮、陀罗尼、金刚句、无生法忍次第而说。尔时五人即得无生法忍。

善男子，我今已得具足佛智。彼时树提梵志若当赞叹迦葉佛、不赞外道师，若彼五人到佛所者，无有是处，况生信敬心耶？

善男子，树提梵志为化五人学菩萨乘故，以般若波罗蜜果报行于方便作如是言，‘我不欲见秃头道人！何有秃人能得菩提？菩提之道甚深难得！’

善男子，不退菩萨于佛无疑、于菩提无疑、于佛法无疑，是名菩萨摩诃萨行于方便。

——大宝积经  大乘方便会

文：Goran   校对：尘中人